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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縣坪林的茶園裡,這2年有個故事讓居民津津樂道,倒不是茶葉賺錢,而是大夥兒共同完成一件事,故事要從開茶莊的大鬍子村長王成意說起。
村長要帶我們看他們如何把粗窟村的金瓜寮溪,像變魔術一樣變回3、40年前的模樣「有成群魚蝦在溪裡力爭上游」,這樣的說法令人半信半疑,直到村長指給我們看第一個點,從橋上往下看,清澈溪水中,那亮晶晶的不就是魚嗎?!鳥等著吃魚不就是最自然的生態現象嗎?!這樣的畫面可以在車子開過的路邊輕輕鬆鬆就看得到,不過村長說繼續走還有更清楚的呢!一路上村長好幾次要我們停下來看各種生物。記者:「對對,喔!那隻很大。」村長:「看這麼大的很少,很少看到這麼大隻的,正常比較小。」
是一隻曬太陽的甲魚,像這樣的小驚喜,沿著金瓜寮溪處處可見,而村長跟河川巡守隊員們還專程帶我們看一處大驚喜,這裡的魚顯然愛吃麵包,多到不像一條溪,反而像池塘,不過池塘就不會有這種驚喜的看魚樂趣了。村長:「你看那大尾的又來了,在那裡,兩尾喔,這剛好是一對啦,變一對啦!」記者:「喔,怎麼越來越多啦!」村長:「看了會爽喔,很多。」
金瓜寮溪本來魚群豐富,只是太多人來電魚、釣魚,讓溪裡的魚越來越少,一年多前全村終於受不了,展開封溪護魚行動,不讓外地人來抓魚,而自己人更要以身作則。方鈞銓:「這裡都是我的『菜園』。」記者:「以前你都在這裡抓魚喔!」村長:「這裡是他的冰箱菜園啦,有客人都帶他來這裡抓魚。」方鈞銓:「對啊,他想吃魚就往這裡灑下去就拉上來就好了。」
方先生就住在溪邊,以前抓魚可方便了,但現在全村講好不抓就不抓。方鈞銓:「護魚以後就沒有再抓了,所以你要控制自己,不要把這裡當冰箱,當然啦,現在有客人來要求要吃什麼魚,我說不用我帶你們來看,比吃的還爽快。」
衛生單位在大批媒體前卻這麼回應。台中縣衛生局長張美娜:「因為不曉得要驗什麼,過去我們檢驗室在驗,都是針對人工添加的東西,譬如說像防腐劑保色劑或是漂白劑,現在這種東西對我們是比較新的挑戰。」
從此所有來粗窟村的客人多了一項認識魚類的活動。王成意:「紅貓仔叫做溪哥,紅貓仔也是溪哥喔,溪哥公的一種公的,一種母的,它有兩種還有竹竿頭,竹竿頭也有一種名詞,這裡有很多種,還有一之香,所以這裡面是很多種不同的魚,很多,這就是一之香,還有苦花,還有香魚,這有很多種。」
這麼多的魚,我們的攝影鏡頭乾脆從溪水中看個究竟,大大小小的魚就在眼前游來游去,當地村民說大自然的繁殖力驚人,以前小魚來不及長大就被抓光光,才封溪1年多,恢復自然生息,魚群就回來了。記者:「喔,這裡的魚那麼多,用腳踩都踩得到。」村長:「用腳就…用腳就可以踩到了。」
據說,要不是前一天剛好下大雨,水量多了些,這裡要摸魚其實很容易呢!這樣的場景令人聯想到赫赫有名的阿里山達娜伊谷溪,當地山美社區原住民恢復(魚固)魚的故事,聞名全省也傳到粗窟村民的耳裡,5、60戶人家特地包遊覽車到嘉義取經,看人家怎麼做到的。方鈞銓:「我們看到他們那裡成果,他們實施的成果是很好,可是我們想說,以我們天時地利的話,我們這邊的環境比他們還…,如果要實施起來成果一定會比他們更好,所以說我們回來一下子馬上就開始實施計畫,就開始在做了。」
民國91年10月,粗窟村全村民調結果90%幾都同意向嘉義山美社區原住民學習,從此展開金瓜寮溪的護魚行動,拿別人的成功經驗作教材,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決心。村長:「既然說要實施這個復魚,我們把持得很嚴格,只要抓到當地的一定先罰。」記者:「真的有罰過嗎?」村長:「有有有。」記者:「罰多少錢?」村長:「抓一次都3萬塊,釣魚跟抓魚一次都3萬塊,村裡面自己人都認識,還是給他罰3萬,一樣罰,當然罰外地來的,第一次我們都還有勸導,只要當地的我們一定先罰,絕不寬貸,對對對。」
為了昭公信,對自己人絕不寬貸,下一步才是對外人採取積極防範措施,村子裡有27個青壯人力主動成立護魚巡守隊,在路口裝監視器,注意外來車輛,夜間輪流巡邏,必要時埋伏跟監,也正因為他們以前常抓魚、釣魚,特別能夠掌握外來抓魚者的路線。村長:「剛開始那時候很常抓到,我們有一次我記得最深的一次,他們來射魚差不多10個人。」記者:「射魚啊?」村長:「對,我們動用當地的警察,坪林來支援當地的護魚隊,差不多有20個,那次差不多有30個人下去圍捕。」